十六、落葉
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七日,一個在日曆上沒有任何特殊標示的日子,卻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痕跡!
那時的我們,高一下學期的學生,為了讓成績更好,照往例,放學後還是留在學校念書。
高一下學期時,我幾乎都和你坐在一起,有時是巧合,有時是刻意。
但相同的是位置都是靠走廊那一排的最後的位置,你我都對那個位置情有獨鍾!
那天,暮春時期,風比前幾天大了一點,天色也比前幾天暗得快一點。
教室裡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,我的眼皮也漸漸沉重,幾乎就快趴在桌上了。
偷偷看了身旁的你一眼,發現你正認真演算題目,於是我重振精神,準備好好用功!
正當此時,突然一個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!
在我們的背後,傳出了某種物體持續落地的聲音,這聲音,倒是徹底趕走了我的睡意。
基於好奇心作祟,我決定轉過身去一探究竟。
慢慢轉過頭去,定睛一看,什麼嘛!原來只是幾片落葉而已,害我好奇個半天!
算了,不理那些落葉了,還是繼續看我的書,持續跟對我招手的睡魔搏鬥吧!
......怎麼又來了啊!那些葉子怎麼專挑教室後門落下呢?針得是擾人心神耶!
本來嘛,今天風那麼大,葉子被風吹進教室也是無可厚非的事!
不過,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,那些葉子落下的聲音實在是太有規律了!
回頭看,還是不回頭看呢,兩種想法在我腦中交戰!我又偷瞄了你,想看你有什麼反應。
咦?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?難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嗎?還是我讀書讀昏頭了,所以出現了"幻覺"!
唉呀!不管了啦!反正只是回頭去再看一次而已,幹嘛想那麼多啊!
深深吸了口氣,慢慢轉過頭去,發現地上仍是落葉,只不過數量比之前多了些。
將視線從地板開始向上游移,乖乖,這個舉動可不得了!
我......竟然看到個人影,天啊!該不會是......阿飄吧!
不行,作人處事一定要抱持著科學精神,一定要把那個人影看清楚才行!
於是,我準備開始我與阿飄的第一次接觸!
我用著無比的勇氣再仔細一瞧!唉~~~如果真的昰阿飄,那還好一點耶!
那個人影,竟然是小呆!
她蹲在教室後門口,用著極哀怨的眼神直盯著你,手上還持續著丟葉子的動作!
這可該怎麼辦啊!在你身邊,我總是遇上讓我不知如何處理的狀況!
我猜,小呆應該希望發現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!
那雙鹿眼中,透露出太多太多複雜的感受,我不是完全懂!
但是我看出了她討厭我發現她在那裏的事!於是,我告訴了你!
你卻要我別理她!別理她?OK啊!我做得到!
可你明明要我別理她,你卻大力放下書本,氣沖沖的向她走去!
你和她,一起走到外面去了,是去談判嗎?天曉得!
不過,看著你和她離去的身影,我也無心再看書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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